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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5章 以剑为聘

  

傍晚时分。

  周家别苑。

  李淳罡和周承安吃过晚饭,正在下棋。

  徐凤年匆匆而来,满脸兴奋的说道:“承安,我听说你今日去庾氏,把他们的祖宅给劈了?”

  “好家伙,那可是四世三公的江心庾氏,江南四大家族之一,就是皇帝也得给几分面子。”

  “让你这么一闹,你让人家的脸面往哪儿放?”

  “你知不知道……”

  知不知道什么,徐凤年没有说,因为他注意到李淳罡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。

  “李老头儿,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,我脸上有花?”

  “曹长卿来了。”

  这话不是李淳罡说的,而是周承安。

  徐凤年脸上的笑容一僵,气弱道:“他……他来做什么?”

  “还能做什么,当然是来抢你的小媳妇。”

  李淳罡一脸幸灾乐祸的笑了笑,然后直接站起身,乐呵呵的哼着小曲儿走了。

  不用猜,周承安都知道李淳罡是因为棋局已现败势,故意借机溜走。

  毕竟,这种事李淳罡也不是第一次干了。

  徐凤年呆愣在原地,心绪百转千回,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。

  “承安。”他一脸认真的说道:“此事你别插手。”

  周承安一边收拾着棋盘,一边说道“给你抢媳妇这种事,我自然不会参与。”

  徐凤年点点头,匆匆而去。

  之后两天,他都显得忧心忡忡,不过该来总是会来。

  曹长卿找来了。

  不过他也给了徐凤年几日时间思考,甚至承诺说,只要徐凤年愿意让姜泥离开,他愿意帮徐凤年杀了小人屠陈芝豹。

  陈芝豹对于徐凤年来说,有点类似徐骁与离阳赵氏的关系。

  不过没了陈芝豹,徐凤年依旧能接手北凉,闹不出什么大乱子。

  可如果离阳没有徐骁,那真的会天下大乱。

  只是曹长卿这个交易明显是不怀好意。

  若是徐凤年真的答应下来,姜泥与他之间的情意自然就断了。

  还有北凉军中若是知道徐凤年用这种方式除掉陈芝豹,到时候也不会有人服他。

  不得不说,这些玩计谋的心是真脏。

  转眼三日过去,周承安应邀前往了卢府赴约。

  本以为徐脂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说,结果似乎只是单纯的请他吃顿饭,联络下感情。

  倒是卢白颉,找他聊了聊最近城中发生的事情,也答应了让徐脂虎离开。

  并且于第三天一早,亲自送徐脂虎来了周家别苑。

  说来也是巧,今日正好是江南文坛盛会——王霸辩论,故而到周家别苑之后,徐凤年就带着一行人去了报国寺。

  周承安知道今日他们会遇到曹长卿,也知道双方打不起来,就没有跟着去凑热闹。

 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,卢白颉和徐脂虎也没有去报国寺。

  徐脂虎将一截雷击桃木心交给周承安之后,便跟裴南苇一起去聊私房话了。

  卢白颉则在凉亭中,与周承安下起了棋。

  大概三十手左右,他忍不住问道:“周真人,你说我若是去北莽,能不能更上一层楼?”

  周承安一怔,略作思量后回道:“棠溪先生的剑意不需要那样打磨,多读书便好。”

  “读书?”

  “嗯,读书,先生的王道之剑,剑意正大浩然,本就是从书中而来,去边关磨练剑意反而落了下乘。”周承安说着,落下了一子。

  就在这时,一道人影飘然落地。

  卢白颉微微有些吃惊,因为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气息。

  周承安则一脸淡然,平静的喊了一声曹先生。

  “曹先生?”

  卢白颉微微一怔,随即立刻反应了过来,正欲开口说点什么,却听周承安说道:“徐凤年和姜泥此时不在我府上。”

  “知道,来前在报国寺跟他们打了个招呼。”曹长卿说着,飘身进了凉亭,然后他瞧了棋盘上的局势,抬手落下了一子。

  对此,卢白颉并不在意,还主动把位置让给了对方。

  周承安紧随其后落下一子:“那你来做什么,总不能是为了来跟我下盘棋吧?”

  “为何不能?”

  “那就请吧。”

  两人落子飞快,没一会儿功夫,棋落满盘。

  曹长卿小胜半目。

  “承让。”

  周承安摇摇头:“输了就是输了,没有什么让不让的,只能说,不愧是收官无敌的曹官子。”

  赢了黄三甲,却输了曹长卿,并非曹长卿棋力就比黄三甲厉害,只是此前跟黄三甲那盘棋,并非真正在棋盘之上。

  黄三甲笑了笑,直接开门见山道:“周真人与徐凤年是好友,相信真人比我更了解他,若是他极为在意一样东西,有人想要拿走,他会不会给?”

  “不给,你就不会抢吗?”周承安反问道。

  曹长卿哑然,转头看向卢白颉。

  “棠溪先生觉得呢?”

  卢白颉沉默了一下,沉吟道:“若是重要如他至亲,绝不会给,除此之外,那位世子殿下并非小气之人,心机城府极轻又极重,不好妄言。”

  闻言,曹长卿笑了起来。

  “那就行了。”

  周承安瞥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你是不是觉得姜泥对徐凤年而言,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丫鬟?”

  “难道不是吗?”曹长卿带着淡淡的杀意。

  在得知这些年姜泥在北凉王府被当成丫鬟使唤后,他心中的杀意便难以压制。

  周承安对他的那点杀意丝毫不在意,只是呵呵一笑,自顾自的收着棋子。

  曹长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,朝卢白颉抱了抱拳后便飘然而去。

  “周真人,那位姜姑娘?”

  卢白颉下意识一问,但问完就后悔了。

  好在周承安没有回答,依旧捡棋子。

  这让卢白颉大松了一口气,毕竟这种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,若是知道,指不定将来就是是个大麻烦。

  之后,两人下了一盘棋,卢白颉就回了卢府。

  晚上。

  徐凤年拎着两坛黄酒来找周承安。

  一人一坛,但周承安却没有喝的意思,打趣道:“若真舍不得,曹长卿还抢不走姜泥。”

  “算了吧。”徐凤年摇头,仰头灌了一大口,叹道:“承安,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,恣意潇洒,想做什么便可以做什么。”

  “天下没有谁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。”周承安一副乐呵呵的样子,笑骂道:“再说,你也别他娘的一副自己好像很委屈的样子。

  你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,起点就胜过了世上九成九的人了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,你觉得我好,可你要真成了我,说不定你还是觉得做自己好。”

  徐凤年一怔,问道:“那承安,你羡慕我吗?”

  周承安想都没想,摇头道:“不羡慕。”

  “要是旁人这么说,我肯定当他们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,但你这么说,我信!”徐凤年说着,又灌了一大口酒。

  周承安也喝了口黄酒,缓缓道:

  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,是路就会有路口,如何走要看自己的选择。”

  “我不喜欢对别人的事情指手画脚,不过既然做出了选择,就大胆的走下去。”

  “路上自会有人与你同行,当然也会有人在半路离开。”

  “但不管怎么说,路是自己选的,是对是错走下去才知道,何况你现在还没有走,纠结没有任何意思。”

  徐凤年点点头,正欲开口,却听李淳罡哈哈大笑道:“说得好,值得痛饮一番。”

  周承安一笑,直接将酒坛扔给了李淳罡。

  然后,他看向徐凤年,调笑道:“实在不行,我给你出个主意,在姜泥离开之前,你俩直接将生米煮成熟饭,到时候别说什么西楚女帝,就是西楚太子也直接打包送给他。”

  此话一出,徐凤年还没怎么,李淳罡先急了。

  毕竟姜泥可是他的心头肉,自然不能看着徐凤年祸祸。

  “徐小子,老夫可告诉你,你小子要真敢这么干,不用曹长卿,老夫先让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!”

  徐凤年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,笑嘻嘻的打趣道:“李老头,你听没听过一句话,叫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,我……”

  话没说完,徐凤年就被一道剑气劈飞了出去。

  紧接着,院子里响起了惨叫声。

  周承安衣袖一挥,直接关了房门……

  一夜无话。

  第二天一早。

  在众人收拾行李的时候,曹长卿再入周府别苑。

  当青衣曹官子来到凉亭,姜泥正巧出了亭子站在台阶上。

  他直接跪了下去,说道:“公主若想嫁入北凉王府,曹长卿今日便可离去。”

  姜泥闻言,顿时如遭雷击,脸色苍白。

  有些话不说透,便可自欺欺人,可糊涂一世,打打闹闹,轻轻松松。

  可若是挑明了,便再也没有斡旋的余地。

  凉亭中,徐凤年下意识抬起手,好似想要拉住什么,但还是放了下来。

  拿起不吃力,放下才艰难。

  姜泥转头看了一眼,只见坐在石凳上的徐凤年扯出一个笑脸,而后朝她挥了挥手。

  两人什么话都没有说,好像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
  最终,姜泥选择了跟曹长卿离开。

  周府别苑外。

  曹长卿不知从哪儿弄来一辆马车,弓着身子请姜泥上车。

  徐凤年将手放在了刀柄上。

  若是这丫头回头,他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她留下。

  但可惜,姜泥没有回头。

  她在鱼幼薇的搀扶下,一句话没说的登上了马车。

  曹长卿直起腰身,看向徐凤年,面无表情的说道:“曹长卿定会信守承诺。”

  徐凤年神色淡然,冷冷吐出了一个字。

  “滚!”

  曹长卿并未跟他计较,驾车而去。

  等到马车越来越远,完全消失在视线中,徐凤年才松开握着刀柄的手,收回目光。

  姜泥和鱼幼薇一走,他们也快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。

  就在众人准备离去时,徐凤年突然钻进马车,将大凉龙雀的剑匣抱了出来。

  “承安、李前辈,你们跟我走一趟呗。”徐凤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。

  “不去,老夫才没那个闲工夫。”

  李淳罡拒绝的很直接,徐凤年只好把目光放在周承安身上。

  “唉,走吧。”

  说完,周承安一把抓起徐凤年,飘然而去。

  等他们追上去的时候,马车已经出了城。

  官道上。

  曹长卿缓缓停下马车,轻轻叹了口气。

  他可以不在乎全天下任何人,唯独不愿让太平公主记恨。

  徐凤年朝他抱了抱拳,见姜泥掀起车帘探出脑袋,便将手中装有大凉龙雀的剑匣递了过去,风轻云淡的笑道:“送你的。”

  姜泥没有伸手,甚至看都没有看剑匣一眼,直勾勾的盯着徐凤年,似乎在说你追上来就为跟我说这个?!

  徐凤年只是笑笑,将剑匣放在了曹长卿身后姜泥眼前。

  “难得,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。”周承安打趣了徐凤年一句,而后看向姜泥道:“这大凉龙雀是他娘让他娶媳妇用的,聘礼!”

  此话一出,姜泥瞬间红了脸。

  徐凤年则掏出了十几文钱放在剑匣上,对姜泥道:“本世子委实没有随身携带银子的习惯,其余铜钱先欠着。”

  “什么时候穷得叮当响揭不开锅了,来北凉找我,管饱!”

  “报仇是报仇,两码事。”

  姜泥怔怔地望着剑匣上的铜钱,眼眸亮了起来。

  双鬓斑白的曹长卿背对着两人,再次发出了轻轻叹息。

  姜泥捧着剑匣坐回车厢,悄悄将一枚紧紧攥在手心,已经沾满汗水的铜钱与那十几枚放在一起。

  徐凤年没皮没脸的爬上马车,坐了进去。

  曹长卿再次叹息一声,看向周承安:“之前见识过你的棋艺,却没见识过你的武艺,咱们到旁边聊聊?”

  “我怕忍不住把你打死。”

  “正好,打死我,你们就能带公主回去。”

  言罢,曹长卿飞跃而起,朝周承安一掌拍来。

  半个时辰后……

  方圆数十丈之内的草木花石尽皆化作乌有,地面好似被犁了一遍,沟壑纵横,看着就吓人。

  徐凤年忍不住感叹道:“这曹长卿还真他娘的强啊。”

  周承安呵呵一笑:“他将姜泥当成了闺女,你以后再敢欺负人家,不提李老头的两袖青蛇,就单单一个曹官子,也够你受的。”

  “没事,我这不是还有你吗。”徐凤年笑了笑,“不过刚刚你那一拳看着挺猛的啊,那老家伙竟然还跟没事人一样,确实有点厉害。”

  周承安呵呵一笑:“走了。”

  另一边,赶着马车的曹长卿擦了擦嘴角的血迹。

  本来他只是想与周承安切磋一下,但周承安最后那不讲理的一拳,让他忍不住下了重手还击。

  动用了七成左右的实力,本以为周承安怎么也得重伤昏迷,躺上三五个月,却不想他竟以身体硬扛下了那一击,还他娘的什么事都没有。

  就这体魄,只怕不在那两禅寺的和尚之下,甚至可能在其之上。

  想到此,曹长卿忍不住轻声感叹了一句。

  “还真是江湖代有人才出,一代新人换旧人啊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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