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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是啊!你家姑娘被夺舍了!

  

就是这药铺的事儿,倒不好深夜登门了。

  谢令暂时收了心思,打算明天寻个机会出去。

  晚饭吃的板栗粳米粥。

  粳米是黄婶儿送来的,以感谢她救了黄小壮的名义。

  对黄婶儿的自作主张,谢令没说什么。

  只神色淡淡的,把这种需要社交的事儿,让位给崔氏来做主。

  她安静又乖巧的依偎在沈谰雪身边,继续效仿那些世家女子与母亲相处的模样,认真做女儿。

  崔氏正遗憾着,刚刚没有把人请进屋来坐坐,喝口水。

  与黄婶儿攀谈了片刻,送还一袋子板栗给人。

  等送人离开时,二人已经互相喊起来闺名。

  “水仙!有时间多来家里!”

  “成!”

  崔氏把黄婶儿送的那袋粳米拿给谢老夫人看时,还不忘了夸谢令。

  “……咱们这次,可真是沾了阿令的光儿!这袋粳米,起码有三十来斤,省着些,足够咱们吃上半个月了!”

  崔氏如今对谢令的称呼,已经从令姐儿变成了阿令。

  一次比一次亲密,同时也越来越平视起这个小辈来。

  谢老夫人更是亦然。

  晚饭时,还特意喊了谢令坐在自己身边来。

  可把潘氏气的牙根痒痒,连着瞪了自家女儿好几眼。

  其他小辈,眼中也多有羡慕。

  唯独谢令,心底茫然片刻,不懂她们为何对换个位置吃饭,情绪起伏如此之大。

  虽然不懂,她面色却未显困惑,平静自然,不卑不亢,从容的在谢老夫人身边落座,认认真真数着米粒儿吃饭。

  谢老夫人见她落落大方,端庄稳重,更是又满意了几分。

  -

  安然无恙的一晚过去。

  谢令留了张纸条,便出门了。

  谢家女眷从前不曾干过什么重活,吃过最大的苦头,大抵也就是流放路上的长途跋涉。

  昨日骤然干了一天的活儿,此时难免浑身酸痛。

  尤其是胳膊,沉重的根本不想抬起来。

  今天全都起的很迟。

  沈谰雪看见谢令留下的纸条时,已是半个多时辰以后。

  “阿令出门了?”

  崔氏下意识的有些担忧。

  沈谰雪心情沉重的点了点头。

  她感觉女儿似乎也不是很需要她的样子。

  -

  谢令确实不太需要。

  坐在去临县的马车上,她甚至还不太死心的,又重新卜了三遍卦。

  三次都是相同的结果。

  无论她怎么推演,飞升的契机始终在谢家。

  谢令有些烦闷的收起了龟壳跟铜钱。

  她实在想不出,自己飞升的契机,与谢家能有什么关系。

  玉潭见她眉心微蹙,递了糖盒过去:“姑娘可是坐不习惯这车?”

  谢令没什么兴趣的推开糖盒。

  “让常二换路吧。”

  “啊?”

  玉潭眨巴眨巴眼,震惊了好一会儿,才去跟外面驾车的常二转达谢令的吩咐。

  常二也很意外:“白天?”

  被人看见马车在天上飞,不好吧?

  飞着飞着就消失了,更不好吧?

  玉潭点头轻“嗯”了声。

  虽然她也不是很理解,自家姑娘为何突然如此吩咐。

  明明去临县也不是很远啊?

  当初她们去京城,姑娘明明很着急,都没说让她们走凡仙路啊!

  但姑娘这么吩咐,肯定有姑娘的道理!

  姑娘说什么,都是对的!

  常二驾着车,拐进了偏僻的小路,随后脸上时隐时现出巨大的蛇头,周围卷起风来,掀起一阵沙尘。

  马车在尘土飞扬中,跑着跑着,就朝天上去了。

  最后消失在天际。

  等再次出现时,就是在临县一处无人的暗巷了。

  巷子四周的墙壁,像是被拧动了一样,扭曲片刻,又很快恢复原样。

  “姑娘,咱们到了,是直接去回春堂吗?”

  谢令轻轻点头。

  玉潭跟外面驾车的常二说了去回春堂,还特意叮嘱他,检查仔细,别脸上挂着蛇鳞吓到人。

  等回了马车,玉潭看着闭目养神的谢令,好几次欲言又止,最后实在忍不住心痒的问:“姑娘,回春堂的事儿,是很急吗?莫非是出了什么变故?”

  “不急。”

  谢令声音淡淡:“也没什么变故。”

  她看向玉潭:“怎么这么问?”

  玉潭小声说了心里的困惑:“咱们从辽东到这儿,也就两个时辰不到的车程,根本用不着走凡仙路,明明您着急回京认亲时也没走过。”

  所谓凡仙路,就是用特殊手段,利用凡路与仙路交汇处的不稳定,撕开空间,从一个地方闪现到另一个地方。

  与阴阳路、鬼路的原理差不多。

  都可以极大的缩短赶路距离,节省时间。

  就是突然在这儿消失,又突然在那出现,比较容易吓到人。

  “不一样。”

  “啊?”

  哪里不一样?

  玉潭更加不解。

  “认亲什么时候都行,但今天,我还要回家吃晚饭。”

  得抓紧一切能抓紧的时间!

  来的时候两个时辰,回去岂不还要两个时辰?

  一来一回,怕是天黑之前赶不及回去!

  当然不能再多浪费时间在路上。

  也怪她当时没看仔细,以为回春堂是辽东县的。

  便没跟沈谰雪说要出远门儿,不能当天回。

  “啊?”

  吃、吃晚饭?

  玉潭更震惊了。

  她家姑娘,什么时候,需要吃晚饭了?

  不是讲求过午不食的吗?

  她憋的红了脸,最终还是没憋住,问了一句:“姑娘,您被夺舍了?”

  问完又有些觉得自己愚蠢。

  真要是被夺舍,那夺舍者也不会傻到自己承认啊!

  玉潭整个人都警惕起来,小眼神儿不住地打量着谢令。

  谢令:……

  本来不想搭理小丫头这么愚蠢的问题,却忽地心生恶趣,想要逗一逗她。

  “是啊!”

  玉潭瞬间瞪大了眼睛:!!!

  谢令勾了勾唇角,露出邪恶的笑容:“我把你家姑娘夺舍了!”

  外面,常二已经轻敲了三下车窗,毕恭毕敬的说道:“姑娘,回春堂到了。”

  谢令轻“嗯”了声,不理会玉潭的大惊失色,起身从容的下车。

  回春堂正门挂了锁。

  门上还依稀可见粪水干涸后遗留下来的痕迹。

  靠近了,还能闻到到粪臭味儿。

  常二将马车绕到了回春堂后面的一家民宅停下。

  在谢令的示意下,上前敲门。

  “谁、谁啊?”

  门后的人,似是经过好长时间的心理挣扎,才颤颤的应声。

  “方寸山娘娘庙庙祝谢令。”

  听得来人自报家门,紧闭的大门,慢慢被拉开一条缝儿。

  门后的人,透过缝隙瞧了又瞧,将脸生的谢令上下打量了好几遍,直到她拿出那张特制的玉版纸,对方才缓缓的将门拉开,露出半个脑袋来,谨慎的东看看、西看看,确定四周没其他的人,这才让开位置,请谢令进去。

  “姑娘莫怪,实在也是——”

  冯延华正要为刚刚的失礼解释,忽地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号令:“兄弟们!就是趁现在!那家伙终于开门了,快冲进去!”

  “砸了黑心庸医的家!”

  “必须让他们为草菅人命付出代价!”

  冯延华瞬间惊慌失色,连看向谢令的目光,都多了几分怀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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