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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 死了很久

  

“出门看诊?”

  已经回过神,明白谢令就是逗她玩儿的玉潭,追上来后,听了前因后果,满是震惊,很不能理解的看着冯延华:“回春堂如今深陷汤药喝死人的风波,她还出去给人看诊?”

  不怕被人泼大粪吗?

  要是再喝死个人……

  玉潭目光触及谢令眼神里的警告,闭紧嘴巴,没把后面的话说出口。

  “师尊开的药方没问题!回春堂的汤药不会喝死人!”

  冯延华小炮仗儿似的,瞪着眼睛看她们,似乎在考虑,该不该立即拿起扫把,将人给赶出去。

  不信她们,又何必上门来惺惺作态!

  “可那些死者,确实是喝了回春堂的汤药以后,才出事儿的,不是吗?”

  玉潭到底还是没忍住咕哝出声。

  冯延华当即就要去拿扫把赶人。

  谢令在她动手之前,声音幽幽,看着角落里迷茫转圈的几缕幽魂:“冤有头,债有主。”

  “至少在他们看来,回春堂是害死他们的罪魁祸首。”

  冯延华顺着谢令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,明明除了空无一物的砖墙,什么都看不见,她却没来由的脚底直蹿冷气。

  “凶手究竟是谁,死者的最后记忆未必正确,但尸体大抵不会骗人。”

  谢令抬手,将那几个徘徊在角落里的游魂收走。

  声音淡淡:“走吧,去县衙看看尸体。”

  冯延华也不能更清楚的说明白这些人死之前,究竟吃了别的什么,或者是做过什么、见过什么人。

  只会反复强调自家师尊开的药方没问题,回春堂的汤药没问题,提供不了更有用信息。

  谢令让常二在这里等着冯延华的师尊回来。

  她带着玉潭去了县衙。

  “什么人!站住……”

  县衙值守的衙役,看着直直走来的主仆二人,呵斥声刚扯开,见玉潭拿出一枚令牌,看清楚后,立马惊得失语,张着嘴,呆愣了好长时间,才回过神来,面色惶恐的跪地行礼。

  “县令此时可在?”

  “在、在的……”

  得了示意的衙役,如蒙大赦般,踉跄起身,撑着发软的双腿,朝衙门后院跑去。

  谢令很快就被带到了衙门的停尸房。

  就是——

  她目光落在那个自打出现,就始终低头盯着脚尖儿,像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抹掉存在感的县令,似笑非笑的挑眉。

  好大胆的家伙!

  玉潭也很快察觉到县令的不对劲儿。

  她一会儿皱眉,一会儿展眉,目光反复在人身上打量,像是想不明白缘由,眉间尽显苦恼。

  “姑娘,这个县令好奇怪……”

  玉潭走到谢令身边,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:“灵魂与身体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味道。”

  就好像是——借尸还魂!

  但又好像不完全是……

  这位县令明显是活人,不是尸体!

  倒是体内的魂,好像有点死了?

  玉潭眉头紧蹙,一时想不明白原因。

  谢令随着她困惑的声音,抬头再次看了过去,了然笑笑:“确实很奇怪呢。”

  县令感觉两道若有若无的视线,徘徊在自己身上,毛骨悚然的感觉逐渐蔓延。

  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无限放大后,时间似乎开始变得极其缓慢。

  他连呼吸都克制许多。

  不敢喘息。

  仵作正在细细说着验尸结果,不过有用的信息不多:“……死者家属不允许我们剖尸进行进一步查验,或无法准确判断致死原因。”

  八具尸体,体表都是干干净净的,没有任何外伤。

  年龄大致都在三十岁左右。

  六女两男。

  八人的生活轨迹、日常习惯,没有任何共同之处。

  唯一相似的,只有生前,都喝过回春堂开的汤药。

  喝完就一命呜呼了。

  “死者嘴微张,眼部未完全闭合,唇呈紫黑色,面有淤黑,手足指甲具见青黑,耳鼻可见血污,有肠突的情况……”

  仵作给出的死亡原因是中毒。

  只是——

  “回春堂所开汤药,确实符合死者生前所患病症,且综合几位大夫的研判,死者生前未出现不遵医嘱,服用与药效相克之物。”

  也就是说,回春堂的汤药确实没有问题。

  谢令轻“唔”了声,缓步绕着八具尸体走了一圈,最终停在一名看起来身强力健的农妇尸身跟前,伸手掀开了覆在她身上的白布。

  骤然落入众人眼中的乌黑尸体,吓得四周此起彼伏倒吸气的声音。

  连仵作都有些惊住了。

  这尸体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黑了?

  玉潭走上前,看的更仔细了些,甚至还伸手轻轻触碰了几下。

  “尸斑较少,皮肤表面看起来还有光泽,触之有弹性。”

  她轻轻皱眉:“这人不像是死了很久的样子……”

  但事发至今,已经过去好多天了吧?

  “这是最后一名死者!”

  仵作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上前辨认片刻后,确定了死者的身份。

  “也是当着几位大夫的面儿,喝下了经由他们的手,仔细检查辨别过的、由回春堂在众人围观下煎熬的汤药后,当场毙命那位。”

  谢令点点头。

  随后看向躲在人后角落里的县令:“胡大人没什么想法要说吗?”

  突然被点名的胡夏明浑身一僵,紧张的吞咽起口水。

  好一会儿,才像是找回声音似的,缓慢沙哑:“没、没有……”

  他现在大脑接近空白,哪还能有什么想法。

  谢令挑眉,倒是没有再说什么。

  她收回目光,手指在那农妇的尸体上,轻轻点了几下。

  轰!

  像是什么东西,轰然炸开,众人毫无防备的,被一股浓烈刺鼻的臭味儿,给呛的头晕目眩,手脚发软。

  整个停尸房,弥漫起浓郁的,像是臭大粪,又像是在陶罐里放了几个月、被太阳暴晒持续暴晒,已经腐烂化汤儿的臭肉。

  呕!

  四周呕吐的声音,接连不断。

  众人只觉得隔夜饭连同胆汁一起吐了出来,鼻腔里填满了呕吐物的味道,这才稍稍压过了刚刚的臭味。

  “这……”

  仵作指着陈放农妇尸体的位置,看着刚刚虽乌黑的吓人,但还能看出完整模样,保存良好的尸体,骤然间变成一具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,惊得瞪大了眼,伸出去的手,完全控制不住的在哆嗦。

  “这、这是怎么回事儿!”

  怎么回事儿?

  谢令看了眼高度腐败,时不时能在其中看见几粒白色圆胖蠕动物的尸体。

  她道:“诚如诸位所见,这妇人已经死去很久了。”

  至少有二十日。

  “不可能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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